我這樣

情緒－Moon

端午節前一晚，我問梵天經：「明天要回家過節嗎？」

「剛媽有打電話問明天要不要回去吃飯，我說沒下雨就回去」
梵天經先生其實一向都不是那種跟著節慶過日子的人
嚴格說起來就是不喜歡拘泥於某種形式
過著超然獨立的生活
信奉體制外的另一種人生哲學
有著典型上升寶瓶的個性

於是，下午雨停了之後
梵天經便撥了通電話回去

隔著聽筒婆婆說著「我晚上有事要出去，你不用回來了！」
「我現在正在拜拜，沒空！」
婆婆氣呼呼的掛上電話，結束交談。

傍晚，朋友送來台南有名的粽子
梵天經要我先留一個大粽子冰起來給婆婆
兩個留一個，他一直是孝順的
總是會先想到媽媽，我很喜歡他這點
我開玩笑對梵天經說「對！拿回家向媽媽賠罪」

邊吃這號稱350元的超級大粽子，我心裡還是覺得娘家媽媽包的粽子最好吃

和梵天經邊吃粽子邊聊到婆婆，因為這件事讓我有一些想法

我說為什麼媽媽在前一晚的電話中沒有明白的表示要我們回去拜拜

她是覺得我們應該要知道，或是我們必須要回去

而當我們都沒依照她的認知與內心的期待去反應的時候

當婆婆的期待與事實有落差時
一下子情緒就失控了

婆婆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因為她一直沒有說出她內心的想法
我們真的無從得知

也許是連日的陰雨影響了心情
也許是我和梵天經這一家也真的是太標新立異了

從來沒特別照著節日在過生活
而忘了去體驗婆婆的心情
其實婆婆大可直接與我們商量時間上的安排
說出她的計畫或想法
而不是要我們去猜測
猜不到，溝通的大門關上了
情緒的洪水卻衝垮了這扇門

其實我的觀察還不只這些
常常因為拜拜這件事
婆婆也總是把自己弄得情緒緊繃
依循著不知是哪兒聽到的的習俗
拜祖先一定要是五菜一湯加上水果餅乾鮮花茶水
每次祭祖時
我在廚房總是進入一種備戰狀態

隨時與鍋鏟、菜刀、菜瓜布、抹布奮戰
鍋裡的菜才下去炒
另外也同時忙著洗菜切菜
真恨不得自己有三頭六臂

有時我常想
「我們已經是佛教徒，應該有正知正念」
「供佛祭祖為什麼不用鮮花素果」
這只是一件小事
但習於因襲傳統習俗，外加廣納眾親友建議的婆婆
能否接受我們的建議
真是需要智慧的幫忙啊